当暮春的细雨笼罩活力球场，红魔曼联踉跄的身影与伯恩茅斯渐起的锋芒形成残酷对照。Opta数据显示红魔近6场场均跑动距离骤降1.3公里，锋线射正率仅28%的冰冷数字，在加纳乔第87分钟踢飞单刀时化作看台此起彼伏的叹息。主教练滕哈格摩挲着战术板边缘坦言："有些球员的注意力已经飘向伊斯坦布尔。"更衣室通道里，B费低头凝视队长袖标的模样被镜头永久定格。
240公里外的安菲尔德则涌动着截然不同的能量，克洛普标志性的金属框眼镜折射着草皮的反光。"闻到冠军香槟的味道了吗？"德国教头赛前发布会上挑眉的动作引发全场会心大笑。数据网站Sofascore捕捉到阿诺德本赛季已创造23次绝佳机会，当他第63分钟轰出标志性贴地斩时，KOP看台爆发的声浪震落了转播席的话筒防喷罩。
"这或许是最苦涩的曼市德比。"《卫报》首席跟队记者在专栏写道。曼联球迷组织"红色崛起"负责人向笔者展示手机里存着的球员跑动热力图对比："看看这些空洞的蓝色区域，他们甚至跑不过二级联赛球队。"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利物浦球迷自发组织的冠军彩绘活动，莫西河畔的酒吧老板将啤酒杯摆成巨型奖杯造型，玻璃窗上的哈兰德摇头娃娃在夕阳下投出细长阴影。
笔者凝视着英超积分榜上23分的鸿沟，恍惚间看见两种命运在绿茵场上空交织——红魔的王朝余烬在北海岸风雨中飘摇，而安菲尔德的火把正在点燃英格兰足球的新纪元。当终场哨响，属于红色的故事终将分出明暗两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