命运在潮湿的草皮上投下血色阴影，当曼联公布四月最佳候选名单时，老特拉福德的天空正飘着混着啤酒沫的细雨。卡塞米罗擦拭球衣队徽时颤抖的手指、布鲁诺睫毛凝结的盐霜、马奎尔后颈泛起的淤青，都在诉说着这个1胜3平3负的诅咒之月。Opta数据显示，四位候选人在场均12.3公里的跑动中，竟有37次被对手侵犯的记录。
"他们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圣徒。"主帅滕哈格凝视着更衣室剥落的墙皮，蒸腾的咖啡雾气模糊了他眼角的细纹。巴西铁腰卡塞米罗在五场鏖战中送出两次致命直塞，他的铲断成功率如同暴风雨中的灯塔，始终维持在68%的惊人高度。而马奎尔被汗浸透的球衣下，那道在0.7秒内完成头球解围的伤疤仍在渗血。
布鲁诺的球靴在七场恶战里踏出221次关键传球，却在终场哨响时留下满地破碎的定位球战术板残片。18岁小将约罗的进球像穿过墓地的磷火，他的冲刺速度达到34.2km/h，可当更衣室的荧光灯管发出嗡鸣时，人们看见他蜷缩在储物柜前数脚踝的淤痕。
"这不是评选，是幸存者名单。"《曼彻斯特晚报》专栏作家在铅字间藏起叹息。南看台死忠喉咙里滚动的呜咽与卡塞米罗的葡语咒骂在雨幕中交织，远方数据专家指出：四位候选人的射正率比三月暴跌21%，却承担了全队79%的防守失误。当医疗室的门轴又一次发出呻吟，笔者看见红魔的基因正在这些带血的脚印里艰难发芽——那些在Opta热力图上蜿蜒的迁徙路线，何尝不是灵魂寻找归途的轨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