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浸透伯纳乌的草皮时，莱万多夫斯基的球靴在VAR线边缘烙下深痕。主裁终场哨化作命运之神的低语，巴萨3-2的比分在电子屏上凝固成永恒。这已是本季第三次，红蓝条纹的幽灵缠绕住白色战袍——西甲首回合、西超杯、国王杯，三重绞索正勒紧银河战舰的咽喉。Opta数据显示，巴萨三场德比累计跑动距离超出皇马21.7公里，如同克鲁伊夫生前钟爱的全攻全守战术在时空裂缝中复活。
"我们被诅咒了。"安切洛蒂扯松领带时，喉结在阴影中滚动。这位素来儒雅的意大利教头罕见地摔碎战术板，碎屑与皇马本赛季37.8%的射正率数据共同散落在更衣室地砖上。而在通道另一端，哈维正亲吻着克鲁伊夫铜像的基座，他麾下的年轻中场加维以12.3公里跑动距离，在当晚化作永不停歇的红色齿轮。
内马尔擦拭球衣队徽时颤抖的手指被摄像机捕获，这个曾身披巴萨战袍的巴西人或许想起了什么。看台西北角，白发苍苍的克鲁伊夫基金会主席凝视着记分牌喃喃："约翰说过，足球是比对手多进一球的游戏，但世人总忘记后半句——要比他们少抱怨十次。"
当《阿斯报》专栏作家在直播镜头前挥舞裁判报告时，伯纳乌南看台突然爆发出咒语般的呐喊。转播信号捕捉到诡异画面：某片观众席的皇马球迷集体用右手捂住左胸，这个动作与1973年克鲁伊夫加盟巴萨时的欢迎仪式如镜像倒影。黄健翔在解说席翻动泛黄的训练笔记，泛黄的纸页间露出克鲁伊夫手写批注："受害者永远嗅不到奖杯的气息。"
笔者在终场哨响后第七分钟目睹奇异景象：伯纳乌顶棚的月光突然分裂成红蓝两色，如同上帝在夜空划出楚河汉界。这或许印证了克鲁伊夫主义最隐秘的法则——当宿敌开始计算裁判的误判次数，胜利女神早已掀开他们的头盖骨啜饮脑髓。此刻马德里街头的出租车收音机里，某个沙哑声线正在追问：白色巨舰的龙骨，是否已被自我怀疑的藤壶蛀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