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巴尔德斯颤抖的手指第三次抚平西装褶皱时，这座容纳300人的新闻厅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——昔日六冠王门神正对着印有"皇家阿维拉"字样的马克杯发表就职演说，背景板上的赞助商logo被投影仪切掉了半边。Opta数据显示，这支西协甲球队过去五场比赛净吞13球，场均跑动比公交站牌多出不到200米。
"我来这里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更衣室炸弹。"巴尔德斯咧开的嘴角抽搐了0.3秒，现场记者精准捕捉到这个微表情。当被问及三连败的保级队如何实现"进攻足球"时，他掏出了巴萨B队执教时期的成绩单：场均失球2.1个，射正率21.4%。俱乐部主席在侧台疯狂清嗓子的声音，完美掩盖了台下某位随队记者憋不住的笑声。
更衣室流传着新段子："维克托能把擦球鞋变成行为艺术。"某匿名球员模仿主帅擦拭1998款耐克手套的动作，"他说要在菜地球场复刻tiki-taka，可我们的草皮里还埋着去年啤酒节的瓶盖。"皇家阿维拉的训练场此刻正晾着附近农户的玉米，据《阿斯报》测算，该场地平整度比诺坎普差了23个伯纳乌。
"哈维正在创造历史？"当被问及老东家时，巴尔德斯突然挺直腰板，脖颈后的汗渍在聚光灯下泛着油光，"我在2006年就见过更好的。"这番言论让评论席炸开了锅，《马卡报》立刻调出数据：他执教巴萨青年队时，球队定位球失分率高达39%，而现任巴萨主帅的同期数据是11%。
诺坎普南看台的死忠举着"维克托回家"的横幅，却被保安以"尺寸超标"为由没收。某球迷在推特辛辣点评："至少他擦队徽的动作比前任教练擦战术板帅多了。"此刻伯纳乌的贵宾包厢里，安切洛蒂嚼着口香糖点评国王杯决赛对手："巴萨攻击线？他们确实需要担心——别把球踢到观众席砸坏我的雪茄盒。"
笔者至今记得2014年世界杯上巴尔德斯扑救时撕裂的膝盖韧带，如今看他拖着那条腿在泥地里示范滑铲，恍惚间竟分不清是励志剧还是荒诞剧。当记者追问"是否幻想重返巴萨"时，他抚摸着新闻官提前准备的"正确回答清单"边缘，眼角的皱纹突然深了两分："草皮里的石子会先磨破我的皮鞋，还是现实先戳破我的泡沫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