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衣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，德雷蒙德·格林将浸透汗水的护腕重重甩向长凳。勇士主场107-115负于火箭的终场哨声犹在耳畔，这个连续六年征战季后赛的老兵仰头灌下半瓶运动饮料，喉结的每一次滚动都牵动着颈部暴起的青筋。"抢七就是抢七，"他的嗓音裹挟着砂纸般的粗粝感，"每次站上这个舞台，你都能闻到球馆里飘着的血腥味。"Opta数据显示，勇士本赛季抢七生死战场均跑动距离较常规赛暴增23%，但三分命中率却跌破29%的危险线。
格林擦拭着护腕上未干的汗渍，指节因过度发力泛起青白："过去40小时我们反复观看录像，那些该死的掩护漏人就像定时炸弹。"他此役37分钟的全场最高出场时间里，中线启动的纵贯式突破多达11次，其中7次转化为助攻——这个数字恰好与他胸前的球衣号码重合。当被问及连续两场末节崩盘时，格林突然攥紧战术板边缘："看看数据吧伙计，对手在禁区拿了58分！"
"德雷蒙德总能在绝境中唤醒某种原始兽性。"ESPN战术分析师马克·杰克逊在专栏中写道，"但勇士本赛季抢七战的掩护成功率已跌至联盟倒数第四，这头困兽的獠牙正在松动。"湾区球迷在甲骨文球馆外自发守夜，23岁的程序员肯尼举着"第七战即重生"的灯牌，睫毛上凝结的夜露在镜头里闪烁："格林每次倒地拼抢时，我都能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。"
笔者注视着赛后数据单上刺眼的15次失误记录，忽然想起格林说"抢七很有趣"时下意识摩挲戒指的小动作。当这位手握四枚总冠军戒指的斗士说出这句话时，眼中跳动的究竟是熊熊燃烧的火焰，还是即将熄灭的虚张声势的火星？四十小时后的大通中心，连空气都会凝结成块。